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

“为什么？”陈莎莎不解，愤怒的声音在我的旁边响起：“是因为赵敦煌吗？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只要你跟我说一声，我就可以去求花叔，虽然不能弄死赵敦煌，但是怎么着也可以为你出口气啊？你就这么自卑？你就这么胆小？因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你连喜欢我都不敢跟我说？”

我沉默了，没说话。

陈莎莎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愤怒且激动的看着我：“陈明，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

我终于还是看向了陈莎莎，精致的面孔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醉意变得通红，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不是自卑，我也不是胆小，只是正因为我骄傲，我不能对你说。”

“为什么？”陈莎莎追问。

我再次回避陈莎莎的眼神，低头说道：“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啊，至少现在的我配不上你。”

陈莎莎气道：“陈明，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会懂？我根本不是那样现实的女人，只要我喜欢，哪怕你做的工作再卑微，我都喜欢你，你懂吗？”

“我懂。”我问道：“可是你喜欢我什么地方呢？我又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呢？”

“喜欢需要理由吗？”陈莎莎反问，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在凯撒酒吧用身体为她挡着的身影，在射箭俱乐部，哪怕害怕到发抖，也强笑着不愿意向自己求助的身影，虽佝偻，但又有着不为人说的倔强。

那天早上，自己又何尝看不出来他的愤怒，他的不甘，他的委屈，然后又默默全部咽下去的样子呢？

苦难不与他人说。

陈莎莎脑海里莫名的出现了这几个字，眼神灼灼的看着我：“还是说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我再次沉默。

其实我表面上虽然在沉默，但是心里却好像在嘶吼一样，我想对陈莎莎说，我也喜欢你，喜欢你面冷心热的样子，喜欢你霸道的样子，喜欢你恼羞成怒对我动手的样子，甚至喜欢你洁癖，尖酸刻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