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病猫(1 / 2)

小没良心 丁律律 3671 字 1天前

医生让多做运动。

温尔每天早起就从原先的收拾花草变成跑步。

其实收拾花草也能锻炼, 还能处理心情, 但夏天山上蚊子巨多, 她皮肤嫩,一叮一片惨,林斯义就不让她碰花园。

每天早上监督她跑步。

温尔体力下降的厉害, 跑着跑着浑身就软。

他在前头引诱她, 各种骂她不行, 拿出当初在大院对她疾言厉色的样子。

林斯义这个人还真讨厌。

温尔每次都被激得跟在他后面苟延残喘坚持到底。

回来的路上, 两人就慢慢走, 一路散着步回去, 偶尔也会打闹。

至于打闹的原因就忘了, 但肯定是他惹得她。

这天早上, 大概是气狠了,一脚踹下去时没注意,踹到他裆里去了,温尔惊呼一声, 怕伤着他弟弟,结果还好, 他往后挪了一步, 弟弟是没伤着,脚却崴了,“啊”一声叫得还挺逼真, 接着往地上一摊, 抱腿不走了。

“林斯义, 别演戏”温尔不信他。

“演戏”他痛得直冒泪花抬头看她,“你有没有心”

“我没心抱歉。”温尔看他不像假的,就蹲下身,剥开他左脚踝上袜子,看到一片红肿,“真崴了”

她低呼。

林斯义将她手掀开,火冒三丈“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在乎你”温尔忙着解释“只是你是军官啊,哪晓得崴个脚这么容易”

“意思是我没用呗”他更气呼呼。

温尔不理他情绪,低头,在他脚踝上又吹又揉,吹得时候还好,揉时就他“嘶嘶”直龇牙咧嘴。

温尔被他弄懵,“我现在有点不认识你了。”

“怎么”林斯义痛了一头的汗,傲傲地挑眉。

“你是小孩子吗,比鹏鹏还难伺候”温尔说出心里话,烦恼地盯着他。

林斯义轻嗤一声,干脆一屁股坐在土路上,好好跟她说道“首先,我是真的崴了,而你到现在还不信我崴了,一再质疑我,觉得我麻烦。你对我没耐心,我是你老公,过两天我们就去领证,请你对我多关心一点。”

“我怎么不关心你了”温尔不可置信,“你每天内裤谁给你洗的早晚刷牙谁叫得你你还不满足,你想要我给你做女佣呢”

“你给我做几件事怎么了,你是我老婆。”

“还不是。”

“马上就是了。”

“结婚太麻烦了,我不想伺候你。”她其实挺乐意伺候他,林斯义没什么麻烦事,顶多重欲一点,其他的挑不出毛病,但嘴上不会让他得意,不然他尾巴翘到天上去。

这不这会儿,还没怎么着呢,他就拿出谈政治工作的做派,跟她一五一十,长篇大论起来。

具体就是在说她怎么懒,他干的活多一点,没他,她嫁给别人一天会被打十顿,让她好好掂量掂量,到底要不要嫁他,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以后有她哭。

温尔气死了,咬他嘴巴,咬到出血,在他脖子也留下豆沙红的深草莓印,总之,把他虐待到,哑着嗓子求饶。

她心头的施暴因子才猛地降落,然后看着他唇上的伤痕,又莫名其妙哭起来。

“我爱你,我不想伤害你。”她哭着抱歉。

林斯义下巴蹭她头顶,“怎么办,这种伤害,还想再来一百次。”

温尔又哭又笑,“你真的疯了,林斯义”

他就问她“我疯了你会离开我吗”

“只有死亡能把我们分开。”

他点点头。

“我想做了。”

每次一发病就想和他合二为一。

她的老习惯。

他已然适应,猛地将她拦腰抱起,问,“回去还是这里”

这里显然不行。

晨间的山路人烟稀少,但野战远远达不到她所需的安全感。

温尔笑了,带着泪,“回家吧。”然后又气,“你不脚崴了吗”

林斯义抱着她在手中掂了掂,掂地她害怕乱叫,然后恶劣的在她耳边说,“到床上也这样叫。”

她就猛地闭嘴,收了声儿。

回到家中。

太阳越来越高,人们都起来了,他们却又钻回被窝。

先洗了澡,出来后就在床铺中纠缠。

这间温老板口中风景最差的房间,有一扇面对着床头的长方形看景窗,是一片起伏的山。

随着太阳升起,那片神秘的山雾已经散去。

白花花一片日景。

而衬托着房内的日夜颠倒。

她浑身都紧锁,像无钥匙可解的幽闭之地。

“放松”他在她耳边轻喃,耐心,细致,舒缓着她的僵硬。

“你这次进步了。”他又说。

温尔闭着眼,十分难受的拧眉,“没有进步”他一早看出她的不对劲,所以用言语打扰她,让她生气,让她发泄,去伤害他。

“温温。”林斯义叫她,“明天我们去领证”

“你想好了”

“还问这种问题”林斯义皱眉,“我离不开你,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温尔说,“我现在好多了。因为觉得你和我天生一对,一个,一个s。”

林斯义低头吻她,“那就迎接我。”

她脸忽然就红了,楼下房客们玩闹的动静声声入耳,这个光天化日之下,实在不好意思,“算了,晚上吧。”

林斯义依她“晚上再找你。”

口吻坏坏的,像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温尔内心仅存的一点内疚被冲散,将脸埋进他胸膛里“讨厌。”

娇羞,埋怨,风情无限。

林斯义于是食言,没等到晚上,就将她吃干抹净。

等结束时,温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可真憋得久了量超大。

领证前,林斯义得先解决一件麻烦事。

左曦三年前入狱前,他去见过对方,差点和对方发生错误。

当时他从西藏回来,万念俱灰,想到温尔已经跟别人结婚,还生下孩子,那种等待无望的感觉,另他颓废了一阵子。

左曦那时候约他,想做和解,如果他不追究她的医疗责任,她就将母亲的遗书还给他。

虽然可笑,遗书这东西本来就该是他的,却因为一而再的大意,让当时出入林家自由的刽子手拿了去。还以此要挟他。

林斯义觉得人生挺失败。

也不明白左曦到底看上他什么

钱吗

左家钱也够花。

皮囊吗

也许。

他当时就先被温尔的笑容吸引。

好的皮囊是多数感情的开端,哪怕是段孽缘。

左曦是他的孽缘。

她枉顾了医生的职业操守,将他母亲往死亡路上引。最后还推动温智鑫进三区抢劫的步伐。

没她带路,温智鑫进不来三区,也无法关闭他家的安保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