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蓓蓓这天晚上激动到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 准时打电话给林斯义。
“斯义哥, 温温离婚了”
那头久久没有回音。
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呼吸声,关蓓蓓会以为自己这通电话没打通,她皱眉,“怎么了哥,不高兴”
“高兴什么”林斯义苦笑问。
“她恢复自由身了, 你们可以在一起了,别告诉我这些年你没等她。”
“蓓蓓”林斯义叹气, 然后告诉她, “事情没这么简单。”
“可在我眼里就是很简单啊, 她离婚了,你又没有女朋友, 你们只要相爱,你们就可以在一起”
“这话你问过她吗”
“没问”关蓓蓓音量小了。
“为什么不问”林斯义笑。
“不敢问”关蓓蓓支支吾吾,“她心比你狠我只敢问你”
“她不是狠”
“是什么”
“是不爱了。”
“”关蓓蓓懵。
那头,林斯义已经挂断。
关蓓蓓对着嘟嘟的空音, 心头一阵绞痛, 想对那头吼别放弃啊哥,她是爱你的
结果电话怎么打都再打不进去。
早上,温尔带着自己的商业计划书, 在咖啡店跟关蓓蓓碰面。
对方一脸倦容, 像是彻夜未眠。
她奇怪问, “怎么了”
“还不是你。”关蓓蓓怨恨, “听到你离婚了我高兴得要命, 一夜没睡,早上还六点一到就给斯义哥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结果,他好像并没有多高兴。”
“蓓蓓,”温尔严肃,“昨晚忘记告诉你,以后不要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们在五年前已经结束,以后没可能,别浪费在我们身上。”
“你真的好狠。”关蓓蓓说,“被偏爱的就是有恃无恐。”
“听起来倒像你的心得。”温尔无动于衷笑,“先绕过男人话题。来说说我们女人的事。”
温尔把自己的计划书递给她。
关蓓蓓没好气的拿起,翻开看了几眼后,又刮目相看地直接沉迷。
“你要开民宿”大约半个多小时,关蓓蓓才看完,她不可思议看桌对面的女人。
一头黑长直,戴着平顶帽,五官因为短帽檐的衬托,反而更显精致。
唇瓣殷红,不知哪种色号,显得气色很高不可攀。
她淡然一笑“显然。”话音一转又,“但我没多少钱。”
“温温,我是佩服你的,从高中时你就是那种,只要想干什么事,就绝对会成功的人。你这份计划书,让我大开眼界,因为没了解过这方面,但看你的安排,我会觉得棒极了简直惊艳”
“不是带着朋友滤镜”温尔失笑。
关蓓蓓是个水瓶座,最近和蒋帆感情又不顺,连夜从上海回来到店里找温尔就是想找人谈心,纾解情绪,这会儿自己还没纾解,但好像又纾解了,这就是这份计划书的力量。
她感动得潸然泪下。
“擦擦。”温尔却被吓住,拿了纸巾给她。
“我们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关蓓蓓擦着眼泪说,“男人算什么东西我倒是爱了他十几年也结婚了,可到底得到什么自己没来例假,什么都不懂,偷偷摸摸去医院看,医生说我怀孕,我都吓坏了。”
“你怀孕了”温尔吃惊,可看她肚子又很平坦。
关蓓蓓说,“是蒋帆骗婚,他让他医生同学说我怀孕,然后哄我和他结婚”
“”温尔无言以对。
“我和他的别扭就没停过。”关蓓蓓哭诉,“我当时不想嫁给他的,怕被我妈发现,就被哄着跟他结婚了。”
“你不是喜欢他吗”温尔直叹气。
“喜欢这么多年没忘过”
“是不是婚姻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失衡了”
“嗯”关蓓蓓大力点头。
温尔笑“我的傻蓓蓓。蒋帆多懂厚黑学的一个人,当年连他老子娘都算计,临行前才知道他要留学,蒋家被闹得鸡飞狗跳,他面不改色拎行李就走了。你不是他对手知道吗”
“那我要怎么办呢”关蓓蓓揉着眼睛,“我很被动,老是在猜他爱不爱我,猜累了。”
“他没时间陪你,未必不爱你,只是你们对爱定的标准不一样。”
“听起来很有哲理。”关蓓蓓思考了一会儿竖起大拇指说。
温尔啼笑皆非。
关蓓蓓整理好情绪,又问“那你这么懂,这回打算怎么处理你和斯义哥的事”
温尔叹息一声,“蓓蓓,你怎么不懂呢我和他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封的,他心里不会有膈应吗我给别人生过孩子,林斯义,他是林斯义,心里肯定在恨我,为什么对他轻易可抛弃我太了解他,他在恨我,只是你们看不见。”
“我不太懂。是不是理解为,需要你主动道歉,他就会彻底原谅”
“对。”温尔笑,“但我永远不可能道歉。”
“可你明明就是欠他一个道歉,你为什么不呢”
“因为不想松这个口,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要是想复合,我几年前就去找他了。”
“真狠,真的狠。”关蓓蓓不可置信,“我要是和你合伙,不是被你吃的骨头不剩”
温尔点点头,“所以你考虑清楚。”
“听上去好可怕。但是有的人就是令人义无反顾,飞蛾扑火,那是他们的能力。我愿意跟你合伙。”
“你说的更可怕。”温尔淡然笑,“好像我是洪水猛兽。不过,大概就是吧。所以,真确定跟我这只猛兽上山了吗”
“去”关蓓蓓一拍桌子,信心百倍地吼了一声。
温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