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觉的温尔意外的睡得香甜。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无所事事,在沙发里看春晚重播,昨晚因为心情不好春晚都没看,埋进被子里就睡觉,早睡得够够的了。
所以,当看见睡眼惺忪的林斯义从屋里出来,她奇怪皱眉“干嘛不多睡会儿”
昨晚两点到家,折折腾腾得三点睡觉吧。
温尔望着他磕磕碰碰到厨房找水喝的样子,担心下步会不会跌倒,困成这样
林斯义仰头灌了杯水,放下杯子,眼神才稍微清朗“几点了”
“点二十。”温尔告诉他。
林斯义站着恍惚了会儿,忽然醒悟,催促“快换身衣服,我带你出门。”
“干嘛”
“拜年。”
“不要。”温尔想也不想的拒绝。
“理由”他此时已彻底清醒,跟她耗上了,漆黑双眸紧盯着她。
温尔埋埋头,搅着手指说“我跟你们家亲戚不太熟,这样交际很累的。”
林斯义失笑“那接下来三天我都要挨家挨户吃饭,第四天就回部队了,你确定不要,争分夺秒和我在起”
“为什么要争分夺秒”温尔不可思议恼瞪他,实则心跳如雷,不敢直视他,视线瞪了眼,转瞬就落回了。
林斯义却奇怪道“你想偷懒到什么时候跟你说多少次保护视力空军招飞百分之十的人淘汰在视力这关,你天天给我看,不是电视就是手机,要不然就是卷子,我不把你带在身边盯着,你这双眼睛要废。”
“我视力很好”温尔声音嗡嗡了。
“别太自信。”林斯义取笑声“快换衣服。走”
晚上下得雨,白天路面就干爽了。
太阳高照,好似知道是初人们忙着走亲串友,天公善心大发没多惹麻烦。
出了家门。
两人被寒风吹,林斯义火力旺盛倒没觉得什么,温尔两肩膀缩,就往他身后躲了躲。
“没衣服穿”他挑眉瞪她。
温尔基本没有开销,她所有东西连卫生用品都是林苑之置办好,她除了吃喝睡用,长得越发像只毫无贡献的米虫脸。林斯义对她的唯要求就是好好当只合格米虫,要是当得不好,家法伺候。
他此时眼神就质疑,恨不得出门之前先给她顿家法的严肃眸色。
温尔干笑了两声“不冷。就是刚才那股风邪。”
她心思也邪。
专门往有他清冽气息的位置钻。
越近越好。
“脸都冻红了。”他仍是不信她。
温尔却偏转脸部,不敢让他看了,她怕心思藏不住。
林斯义在原地看她半晌,似确定她所言非虚,方懒散声“走吧。”
怎么走是个问题。
在之前,在温尔这里是没有问题的。
林斯义有两辆车,在这帮大院子弟当算低调,不过两辆完全足够使用。哪怕只给温尔辆,她都能行驶半个国。
而眼前问题是,他们竟然寸步难行。
林斯义竟然在哪个犄角疙瘩里找出辆能带人的自行车,笑容抱歉道“午可能要喝点酒。委屈你了。反正都不远。”
温尔盯着那辆还算酷的黑色自行车,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这你高时的车”
科学城学离三区九站路,大部分学生都是自行车来回。
他当时上学时,肯定和蒋帆他们起,骑车招摇飞过,惹起女生尖叫声片。
温尔脸红了,她觉得自己傻,竟然想到那么幼稚的画面。
不过高生都是幼稚啊。
男女之间真的就是大部分暧昧,小部分懵懂,藏藏掖掖的纯真年代。
她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也体会了把坐在林斯义车后的感觉。
什么感觉呢
路太短,还没琢磨出味儿来,已到他二叔家。
“哎呦,这是温温寒假前街上看到你让你到二婶家吃饭,你害羞硬不肯来,今天初我刚才还在家说,斯义要是不带你来,让你们二叔亲自上门去接你。”
林二叔家热情好客到什么程度
桌子菜,每个都让她尝过撤走,再换新,最后还有道必吃长水面,寓意着常来常往。吃完这顿,温尔私下数了,至少有四十道菜,她撑得拿筷子都拿不动。
好不容易下了桌子,还在院子里头和二婶她们聊天,边聊,边等林斯义下酒桌。
他可真能喝。
温尔没见过这么能喝的男人。
而且十分恐怖的是他不上脸,也不醉,第杯和第三十杯之间没有任何差别。
下桌子后依然能谈笑风生,听长辈教导,和平辈插科打诨,然后再背脊挺直的牵着她肩膀上的点衣料,拽着离开。
“你醉了”到了院子外头,没有旁人,两人停在颗柿子树下,温尔担忧地拧着眉关心他。
午后的日光猛烈,林斯义沐浴在阳光,捏了捏鼻梁。
“你醉了。”温尔的语气转为肯定。她的眼神带了怨气,将他从头到脚的嫌弃遍,“喝点酒你差点喝缸。”
她这语气听着好埋怨,像没法儿带她回家似的。
林斯义想捏捏她脸颊,他也真正这么做了。
“啊啊”没有任何旖旎,温尔眼泪痛地差点下来。
“叫你嫌弃。”林斯义声音稳,把她收拾了顿,放下手,温尔脸颊上顿时留下两枚手指印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