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瑾初候嘉音(番外二)(1 / 2)

番外二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跨径中承式空腹钢混结合提篮拱桥, 鹤桥的通车运行无疑备受社会各界的关注,媒体争相报道, 众多粉丝前来观赏这座跨越天险的聘礼之桥, 摄影爱好者们更是不留余力地用镜头全方位展现它的壮美面貌, 鹤桥俨然成了火爆的网红打卡点。

知名超现实主义画家阮眠的一幅山城日出, 以极细腻逼真的笔法还原了晨曦中的鹤桥, 远处雪山金顶, 云雾萦绕,近处拱桥静卧,底下江水翻涌,美不胜收。

此画作斩获国际金奖,同时打开了一扇大门,不少外国友人慕名而来,尽兴而归,鹤桥渐渐在国外打开了知名度。

从闭塞到开放,山城村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鹤桥连接邻省高速公路, 出行大为便利, 平坦宽敞的马路修到每家每户门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路通水通电通陆续成为现实。

游客络绎不绝, 在当地政府有效的脱贫致富规划下,农家乐办得风生水起, 年轻人经过培训, 开起了淘宝店, 水蜜桃菌类等山城特产销往全国各地,煤炭资源也得到了很好的开发,越来越多的志愿者扎根山城,为贫瘠的教育事业做出贡献。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木鹤格外心满意足,她怀孕五个月了,孕反比较严重,手头的工作已经全部放下,安心在家养胎。

厨师来来去去一波又一波,可惜都不合木鹤口味,霍斯衡亲自变着法儿地给她做饭,她还是吃什么吐什么,闻着味儿就犯恶心,人瘦了一圈,他心疼极了,然而束手无策。

好在这种症状两个月后有所缓解,木鹤却迷上了吃辣,一天不吃点辣就觉得嘴里没滋没味,霍斯衡咨询过医生,将辣度控制在合理范围内,木鹤听说孕后期吃辣对宝宝不好,只好强忍着,咀嚼两口过过干瘾就吐出来。

吃不好就算了,晚上宝宝特别闹腾,胎动活跃,木鹤稍微动一下,宝宝就不满地握着小拳头打人,她以酸儿辣女为理论依据,合理推测“娇气成这样,十有八`九是女儿了。”

霍斯衡唇角噙笑“但愿吧。”

木鹤望着天花板,惆怅道“郗衡,等女儿出生,我还是不是这世上你最爱的人了”

霍斯衡笑意更深,曲起食指轻刮她鼻尖“你永远是。”

木鹤把孕妇的多愁善感发挥到极致,胡搅蛮缠“我不信,你给我写份保证书。”

宝宝又踢了她一脚,木鹤无奈叹气“在抗议了。”

夫妻俩满心期待女儿的到来,特地准备了粉嫩嫩的婴儿房,预产期已过,宝宝依然没有动静,木鹤不由得担忧起来,夜里辗转失眠,喝了半杯助眠的热牛奶,感觉到肚子一阵剧烈的抽疼,接着温热的液体汹涌而出,她失声叫道“郗衡,羊水破了”

妇产科医生们日夜待命,木鹤很快被推进医院产房,疼得全身冒汗,助产护士不停地告诉她“放轻松,深吸气,呼气”

木鹤什么都听不见,只知道紧紧握着霍斯衡的手,一遍遍地喊“郗衡。”

她喊了多少次他名字,霍斯衡就应了多少次“我在。”

疼痛越发密集,依稀听到医生说看到头了,木鹤集中全力,脚趾蜷缩,脑中闪过白光,压力骤消,“哇”的清亮啼哭声传入耳中,她欢喜得落下泪来“郗衡,我们的宝宝”

霍斯衡亲吻她发白的唇,声音带着哽咽“央央,我爱你。”

“要最爱我。”

护士抱着洗干净的宝宝走过来,犹豫地出声打破这温馨的一幕“恭喜,是个儿子,六斤三两重。”

儿子吗木鹤一愣,扑哧乐了“来,初初,妈妈抱抱。”

初初闭着双眼,小脸发红,皱巴巴的,两百八十多个日夜的息息相关,生命与共,此刻终于打了照面,木鹤的心柔软得不可思议。

“初初你好,我是妈妈。”她看向霍斯衡,“这是爸爸。”她亲了亲儿子的额头,“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家。”

“郗衡,你抱他。”

霍斯衡动作生硬地接过儿子,软绵绵的一团抱在手中,向来沉稳持重的他全身线条绷紧,有些手抖,初为人父的喜悦代替了紧张,他缓缓露出笑,眸底亮光微闪。

这是他和央央的孩子。

初初大概被爸爸抱得不舒服,嘴巴一扁,霍斯衡以为他要哭,顿时不知所措,谁知初初只是吐出口水泡泡,继续睡了。

木鹤奶水足,初初又乖巧,吃了就睡,睡醒也不吵不闹的,满月时模样已慢慢长开,成了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除了眼睛长得像木鹤,面部轮廓基本是霍斯衡的翻版,和爸爸不一样的是,初初喜欢笑,眉眼弯弯,小酒窝若隐若现,别提多讨人喜欢了。

谭绵有事没事就过来看初初,抱着不肯撒手,木鹤打趣她“这么喜欢孩子,干嘛不自己生一个”

去年木鹤送了房子、车子给谭绵,她把父母从老家接过来一起住,和高鑫的恋情也渐入佳境,近日婚事都提上日程了。

“自己生的哪有初初可爱”

霍瑾初小朋友完美融合了爸爸妈妈的基因,七个月大就藏不住迷人气质,她已经能想象到他长大后,该是何等的惊艳美貌,必定引得万千少女竞折腰。

初初咯咯咯地笑起来,谭绵捂住心口“要命,老阿姨受不了了。”

她实在太喜欢初初,磨到天黑,厚着脸皮蹭了晚饭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木鹤在保姆的帮助下给初初洗了澡,抱到婴儿房,放进摇篮床里,初初咿咿呀呀地自娱自乐,木鹤轻点他的脸“叫妈妈。”

他小海豚似的挺起身子“麻”

“爸爸。”

“叭”

木鹤和儿子玩得忘了时间,霍斯衡等了又等,过来催她睡觉,她轻声说“等我先把他哄睡。”

霍斯衡双手环胸站在旁边,等初初睡着,他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抱回主卧。

儿子出生以来,他在她心里的地位直线下降,势必要靠某种方式找回存在感,淋漓尽致的欢`爱后,霍斯衡哑着声,原封不动地把话问了回去“央央,我还是不是这世上你最爱的人了”

“郗衡,”木鹤在他怀里闷笑,“你幼不幼稚,连儿子的醋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