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欣儿,这是墓园,又没什么人,你是演戏给鬼看吗?”我冷笑的下一秒,一股蛮力猛然扯过我的肩膀,硬生生把我拽起来。
我心中一颤,回头就看见周博然阴沉的脸。
“林小姐,你毒害我儿子,又嫁祸周霖,现在连欣儿都不肯放过吗?别以为有叶寒遇做靠山,我奈何不了你。但你要再得寸进尺,我周博然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逼急了,我不惜赌上周氏也要把你弄的身败名裂,看叶家敢不敢保你!”
周博然对我威逼过后,一把甩开我,走到宋欣儿面前,扶起她,心疼又焦急的开口,“宝贝,别哭。我来了。”
宋欣儿顺势抱住周博然,呜咽道,“博然。林笑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是我下毒害死儿子,嫁祸周霖的。她非要我去撤案,放了周霖。不然就要控告我。呜呜呜”
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
她笃定我为了沈刑也会放弃控告她,却害怕我不用法律手段,而是把证据交给周博然。她害怕被周博然赶出周家,就把我带来这里演戏,先我一步告状。
我这时候再说是宋欣儿下毒,就处于被动了,周博然也不会信。
我冷眼看着她颠倒黑白,讥嘲道:“宋欣儿,你这个演技,连奥斯卡都欠你一个小金人。只是,你现在做的事情,沈刑知道吗?”
周博然皱了皱眉,神色不善的瞪向我,“这关沈刑什么事?”
“博然,我”宋欣儿心里一急,刚拉住周博然的袖子,便“及时”地晕倒在周博然的怀里。
周博然霎时间慌了神,连忙打电话把保安从车里喊过来。
保安赶到后,立即抱起宋欣儿。
“快去医院!”周博然在边上催促,路过我的时候,还不忘扇我一耳光,疾言厉色道,“欣儿要是出什么事,你就别想景观设计圈里混了。沈刑都罩不住你!”
我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神色恍惚的目送他们离开。
我捡起地烧残的文件袋,忍着脊椎骨的疼痛,一步一步离开墓园,打车回趣莹上班。
进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侧目看我。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头发凌乱,脸颊上有着两个五指印,一深一浅。颜色深的,是周博然打的。浅的,是宋欣儿。
我可以报警,可以找叶寒遇帮我讨回公道。
可我没有。
因为宋欣儿赌对了一件事——投鼠忌器!
在没有和沈刑谈过,不清楚他在这个事情里扮演的角色,牵扯了多少,我真不敢冒然揭发宋欣儿。
因为我始终牢记着沈刑对我的救命之恩,改造之恩。
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在卫生间里清洗脸上的灰渍,整理衣服的时候,沈刑应该是从同事的口中得知了我的狼狈,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我挂了电话,心情恢复了平静,缓缓走向他的办公室。
他一早等候着我,甚至还泡了两杯奶茶,坐在茶几那,“坐。”
我垂下眼睑,坐在他对面的时候,没有绕圈子,直接说,“我见了宋欣儿。”
“疼吗?”沈刑看着我的脸上的伤,表情里的担忧没有一丝的作假,同时也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
他不意外我和宋欣儿的见面,更证明了是他透露消息给宋欣儿的。墓园里的事情或许不是他策划的,但让宋欣儿阻止我肯定是他的意思。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脑子里一直在整理思路,琢磨在呢么开口。
沈刑也不介意我的沉默,只是从柜子里取出医药箱,在我边上坐下,要给我擦药。
我下意识避开,单刀直入,“我早上请假,是你告诉她的?昨天我在公司接到叶寒遇的电话,你听见了?你和宋欣儿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说是我抢走她的岗位,原本进趣莹的人会是她?”
言辞里的锐气,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他动作僵了僵,薄唇紧抿,“你先上药。等伤口处理好了,我再给你说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