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消息,吴中元多多少少是有点儿失落的,不过也不是非常失落,因为他本来也没想要什么好处,等到体力恢复了,就可以离开了。
这几天吴中元吃的很少,喝水也不多,倒不是不饿,而是现在行动不便,不管干什么都得别人伺候,上厕所不方便。
第七天,他终于能勉强下床了,一下地疼的龇牙咧嘴,此前只知道脚疼,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知道了,脚底全是水泡。
坚持着上过厕所,终于轻松了,有了食欲了,但阿彤只当他胃口不好,仍然给了他一碗米粥,他没吃饱,也没讨要。
又过了几天,情况再有好转,可以自附近挪移走动了,城里有木头和石头搭建的房屋,但数量不多,大部分都是泥砖和茅草垒砌的房子,破败之中透着萧条,路人也大多衣衫褴褛,穿麻衣的是少数,裹着兽皮的占了多数,甚至还有披着草帘子的。
这时候可没有水泥路,都是土路,由于化雪的缘故,城中一片泥泞。
不时有人来找老头儿和阿彤看病,他留在屋里感觉碍事儿,多数时间都待在外面,可能是因为穿的是抢来的牛族衣物,过往的路人多有驻足侧目。
就在吴中元蹲在墙边打量路人也被路人打量的时候,几个勇士自东面走来,一共四人,一个深蓝披风,两个红色披风,还有一个淡红披风,此人他认得,是吴少勇。
吴中元本以为四人只是路过这里,没想到四人走到他面前却停住了,为首的一人正是事发当晚冲到城外救他回来的那个老者,“你叫中元?”
“啊。”吴中元疑惑的站了起来。
“恭喜你,”老者笑道,“你帮助晨贵人安全回返,她将当日之事禀报了大吴,大吴降下了赏赐。”
“哦。”吴中元随口应了一声。
见吴中元并无惶恐感激之意,老者有些意兴阑珊,自袖中拿出一张羊皮卷轴,“你的情况大吴已经知道了,体念你不被族人所容,无处安身。仰慕本族昌荣,千里来投,兼有立功在后,特破例赐你王族姓氏。”
听得老者的这番话,吴中元心里好生别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吹牛擂鼓,族人都快死光了,还昌荣呢。
见吴中元皱眉,老者当他嫌弃赏赐微薄,解释道,“既得王族姓氏,便是贵族,既得田产仆役,又得练气之法,这可是隆恩厚赐。”
吴中元本想说我知道的,想了想又没说,因为他如果真是马族来的,就不该知道这些。
“感谢贵族收留。”吴中元接过了卷轴。
老者微笑点头,自袖中拿出一方木牌递了过来,“这是本族洞神一部练气心法,背下之后即将法牌交回。”
吴中元连居山淡紫的练气心法都熟记于心,这东西对他毫无用处,但该拿还是得拿,该谢还是得谢。
正事儿办完,老者带另外两人回去了,留下吴少勇负责具体事宜。
身为有姓之人,就得有住处,也不知道吴少勇是故意刁难还是怎地,挑了处又小又破的房子给他。
有了房子,吴少勇就不让他自阿彤那里住了,让他立刻搬过去。
吴中元也没说什么,让搬就搬吧。
没过多久,吴少勇又带来了两个牙都快掉光了的老大妈,“这是分给你的仆役。”
吴中元再也忍不住了,“我不要,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