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知道萧笑说的是谁。</p>

“不要紧，这里是第一大学。”萧笑安慰的看了她一下，然后耐心解释道：</p>

“莎布尼古拉丝，一位强大的外神，神名中有黑暗丰穰之女神，至高母神，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这样的字眼儿我们很容易从某些关键点上找出祂们之间的联系。”</p>

“但你需要注意，不要在布吉岛之外谈及这个名字。会引来星空深处关注的目光。那视线的重量，是普通注册巫师也承受不起的”</p>

“等会儿。”郑清抬手，制止萧笑继续解释，他偏着头，瞪着萧笑：“森之黑山羊？黑山羊？”</p>

他着重强调了后面三个字。</p>

林果最近刚刚走丢的宠物就是一头黑山羊。郑清对其印象深刻。那头黑羊年纪应该很大，而且很有灵性的。</p>

萧笑知道他联想到了什么，点点头：“事实上，这也是我所怀疑的事情。林果的黑山羊消失的时间太过巧合，恰好在这段时间，学校里学生忽然开始流行喝羊奶倘若不是在第一大学，我简直怀疑尼古拉丝悄悄潜入了布吉岛。”</p>

郑清干咳一声，瞟了蒋玉一眼。</p>

女巫抱着波塞冬的胳膊有些僵硬。</p>

两人都想起毁灭一条街的那个晚上，想到了曾经面对过的那道外神投影。尤其是郑清，想到占卜中亚格涅格曾经提到的见证者，感觉已经实锤了这个猜测。</p>

萧笑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流淌的异常气氛，放下胳膊，左右看了看：“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p>

郑清再次干咳了两下，蒋玉低着头，把玩波塞冬的大尾巴，保持了沉默。</p>

“咳，”男巫硬着头皮，没有提及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很难向别人解释自己如何在尼古拉丝手中逃脱所以他岔开话题：</p>

“我是说，加西亚教授之前提到过，临钟湖的寿龟们曾经看到一只猫与黑山羊打架之前我觉得那头黑羊是林果的宠物。但现在看来，那头黑羊会不会是你提到的那位尼古拉丝殿下的影子？”</p>

萧笑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p>

“任何降临都需要一个载体。”他语气有些严肃，而话里的内容让所有人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与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最契合的载体，在岛上，据我所知，就是那头黑山羊了。”</p>

郑清勉强笑了笑。</p>

“那头黑羊打算毁灭世界吗？”他跳过这段猜测，用略显夸张的语气重复着之前占卜的内容：“什么河流干涸、森林焚尽、雷鸣般的吼叫还有城堡无法保护我们我们不住城堡里吧？”</p>

萧笑抿了抿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尴尬。</p>

“不一定跟尼古拉丝有关。”他很没底气的回答道：“开始我脑子里想的却是是羊奶的事情但是随着视线越来越高我的视线与亚格涅格殿下一起在时空长河徜徉当时我忍不住多看了学校几眼。”</p>

“所以后面那段有点疯狂的占卜，可能是学校其他麻烦不一定跟羊奶有关。”</p>

这个回答丝毫没有让人感到安慰。</p>

反而更糟糕。</p>

假如学校都无法保护他们，又有哪里是安全的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