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p>

停了片刻，原本呆滞着的瓷猫骤然活了过来，眼珠转了几圈后，瞪眼看向敲打自己的家伙，怒目而视：“说了多少次，不准敲我脑袋！”</p>

“反正也不会更笨。”先生毫不在意的评价着，又敲了好几下，叮叮叮，然后才吩咐道：“他们还在林子里？让大家都回去吧，其他事情我已经解决了嗯，尼古拉丝与撒托古亚那边稍后让校工委发质询函，警告一下就行。撒托古亚丢了一部分概念，短期内应该会老实很多。”</p>

瓷猫原本还是一脸怒气，听到这里，脸色终于正经了几分。</p>

“那两个孩子呢？她们现在的情况有点糟糕”瓷猫坐直身子，严肃的看着书店老板。郑清总觉得它的眼珠子悄悄瞥了自己一下。</p>

先生沉默了几秒钟。</p>

“自己找路的巫师又不少见，只要还是巫师就好学校还不至于因为几个外神就抛弃自己的学生。北区的戏法师还有吉普赛女巫团应该会高兴的。”</p>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多少情绪的波动：</p>

“只不过自己选的路，闭着眼也要走下去她们有这样的觉悟了吗？如果还没有，抽时间带她们来书店坐一坐她们还有选择的权利。”</p>

郑清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先生与瓷猫说的两个孩子是谁了。</p>

在进茶壶的最后一刻，他止住了身形。</p>

瓷猫瞥了年轻男巫一眼，哼了一声，似乎是回答了先生的话，然后尾巴一甩，重新化作了一座雕塑。</p>

先生转过身，看向壶口漂着的男生。</p>

男生脸色有些忐忑。</p>

“先生，伊莲娜”</p>

“哦，那位可爱的吉普赛小姑娘，我知道。”</p>

“她现在”</p>

“你很喜欢她？”</p>

“嗯。”</p>

“你知道她对你用爱情魔药了吗？”</p>

“嗯。”</p>

“你还喜欢她？”</p>

郑清沉默了下来。他想起步行街上第一次冲突的时候，那个勇敢站出来阻挡阿尔法人的女巫；想起青白色烟气后亦嗔亦笑的面孔；想起她在图书馆里打盹儿睡出的鼻涕泡；想起新生赛上把他从陷阱中揪出的身影；想起两人漫步雪景中、游逛步行街、偷入阿尔法堡；想起那天那个冰凉的吻。</p>

他的脑海中突兀冒出了李教授在第一节魔药课上说过的话，魔法制造的爱情效果比真正的爱情更加浪漫，更像爱情。</p>

“不知道。”男生抬起头，诚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或许以后我会找到答案。但如果她今天出了意外，那我永远也没有机会找到答案了。”</p>